四月一日

没爬墙!

【德帕/教父一代x二代】甜橙

我流父子向,很ooc,避雷注意。

大概是中年维托x青年(少年?)麦克


麦克柯里昂从厨房的架子上挑出几个橙子,确保表皮尽量光滑。偶尔他会将橙子放在鼻子的前面,仔细的闻着它们的味道,一种果香,重复了上千次的味道在他嗅觉里远航。麦克会轻轻哼着父亲很久之前为他哼过的西西里歌曲,他尚且不明白歌词的意思,或许他会在大学里选修意大利语,但现在离未来还有遥远的一段时间。他记得维托哼歌时候脸上的柔和表情,那是父亲离黑手党最遥远的一刻,也是他离维托柯里昂最近的时刻,他会在梦里梦到,又在梦醒的时候忘记一切。他记得旋律,伴着哼歌,他会用小刀轻轻的将橙子的果皮剥下来,看着橙子的汁水缓慢的流到他固定橙子的左手上面,他会将左手的手指轻轻的放进口腔里吮吸,等到橙色的汁水渐渐干涸之后用清水将手指洗干净。

 

他会将橙子放在手摇式榨汁机上面,默数三十下,倒数结束之后他会听到维托下楼的声音。他会将榨汁机去挤压橙子的汁水,又或是将可怜的机器弄的摇摇欲坠,仿佛要从耀眼太阳下面跌落的伊卡洛斯——他想掩盖他在哼歌,他在哼维托为他唱的歌,可他希望维托能发现这一切,而后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。他会一言不发地盯着地面,在无意间舔一下嘴唇,像只被削去果皮的橙子,剩下甜美的果肉赤裸裸的暴露在维托的面前。他希望他刺伤他,但又祈求爱他......脚步声适时的响起来,他默默地记数着,脚步声哒哒的砸在地面上,今天比往常多了一步,他的心跳的很快,思绪飘的很远,刀刃最终落在了手指上,血液固执的形成血滴。最终维托停在了门外面。维托在客厅外面,仍然没有进来,他想象着维托如何打开早上按时送来的报纸,安静的坐在座位上。橙子的汁水流到麦克提前准备好的容器之中,而后他才感觉到疼痛,他看着伤口看着伤口处冒出来的血液,惊异的发现他的肉体原来如此脆弱,他将血液放在水流处冲洗干净。他回身转动榨汁机,橙子的汁水顺着内壁汇聚成水流,在底部凝结成橙黄色的湖。他将橙子的果肉扔进垃圾桶,把橙汁倒进玻璃壶中。

 

他把橙汁端出厨房,放在餐桌上。他没有看维托,假装把一切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橙汁上,他不是端着橙汁,反倒像是捧着自己的心。他的食指温热的血液糊着创口,暂时没人发现这一切。这时候妈妈回过来给他一个吻,而后他们进行厨房的交接,食物被烹煮的香气会充斥整个房间,属于他的甜橙味道在此被掩盖,同样消失的还有他与父亲相处的时间,每个早上都会像这样消失于无。

 

他拉开座位坐下,假装对于一切都不关心的样子。他没注意到维托正在看着他,“麦基。”他听到父亲这么说,他希望他关于维托的那首西西里歌谣被听到,然而,“你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。这项传统不应该影响你短暂的假期。”这时候他很想抬头看着他的父亲,不,爸爸你什么都不懂。但他只是说,好。

 

“你受伤了。”

 

“嗯。”他回答起来有些心不在焉。他将手指往后缩了缩,却被维托温柔有力的握住。“你需要处理伤口。”

 

“我会的,爸爸。”他想要从维托手中挣脱,又不想做的如此明显。维托似乎注意到了小儿子的抗拒态度,维托直接带着他来到了书房,找出消炎的药水,瓶瓶罐罐摆在他面前,他看着维托将纱布剪成合适的形状,维托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伤口两侧,像是恶魔碰到了十字架一样开始灼烧。他想到了他是如何将弄伤自己,刀刃划过皮肉,他的心脏又开始跳的很厉害。“爸爸,我得赶紧回去做作业了。”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,从维托手中挣脱之后背在身后,又是那种粘腻的感觉 ,血液还是不停的往外涌。

 

维托看着他,忽然觉得他看不懂他的小儿子。“好吧,但你得答应我一定要及时处理。”他匆忙的逃回到自己的房间。他看着那道裂痕,他的手指抚摸过这里,疼痛,灼烧。他无端的有些失望,那道伤口似乎伤在了心脏上,他无法接受父亲给予他的庇护,无法接受有关于黑手党的一切,却也无法阻止他的心去靠近他,只能以如此笨拙的手段,将心之所想强加于义务和约定之上,犹如清晨时分为家庭准备甜橙汁。他的心被榨干被丢进垃圾桶,变成毫无汁水的果肉。他觉得疼痛,伤口的疼痛反倒是像止疼剂。

 

他捏着手指上的伤口,就像在压榨一颗甜橙。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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